宁风灵红着眼问,宁南乔凄然地一笑,“我不怪你,真的,风灵哥哥,我知道你不想的,是我们命苦。”

擦了眼泪,宁南乔捏着帕子,哽咽道:“你不是伯母的亲子,她哪里会真心疼你。”

宁风灵急忙摇头:“不是这样的,娘是真的疼我,她都是为我好。”

他竟还向着闻淑,宁南乔气愤地叫:“当年瑜姐姐是皇后!瑜姐姐受了委屈伯母敢上堂直怼皇上要他和离废后,帮瑜姐姐私逃出宫!可是为你,她连婚事都不肯成全你,她哪里疼你?她根本不在乎你的心意。”

“……”

宁风灵垂着头,心里酸楚,却还是坚持摇头:“我是养子,爹娘养我爱我已经够了。”

宁风灵擦了眼泪,心里竟然也冷静了,讲道:“南乔,我不能对不起爹娘,是我负你了,瑜儿疼你,她一定会为你找到良人的。”

“……”

宁南乔别开头,忍着泪,忍不住恨,“你走。”

晚上,刚亥时。

雪梅园的丫头诗月按往常一样,亥时进屋来熄灯,她进屋里忽然一声尖叫!!撒腿跑出来大叫:“来人呐!来人呐!”“南乔小姐出事了!!”

宁南乔割腕自尽,幸亏诗月发现的早!宁南乔身子弱,割的也不是很深,只是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天呐!”

下人来报,闻淑领人风风火火的进了雪梅园,宁风灵也在,已经满脸是泪,快要魂飞魄散了。宁南乔还在昏睡,已经请了大夫了,正在为她诊脉。

“怎么样了?”

闻淑吓白了脸,她是将门虎女,天塌下来自己都能顶的人,哪料到会有人因为这个自尽啊!

大夫急忙回她:“夫人不用担忧,伤口不深,并无性命大碍。”

闻淑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大夫开了药,闻淑让嬷嬷送大夫出门,宁风灵扑腾跪在闻淑面前,两眼通红的,也不说话,只是哭!

闻淑知道他心里难受,她叹了声气,摸宁风灵的头发,“你先起来,要不,娘再跟你妹妹商量一下,瞧瞧还有什么法子。”

闻淑第二日便递了牌子进宫,宁瑜听了闻淑说宁南乔割腕自尽,手里的茶杯没有托住差点摔了,她急忙问:“人没事吧?”

“没事,她一个弱女子能割多大力,我早上去看她,已经好多了,倒是你哥。”闻淑叹气,“一直闷闷不乐,也不去当职,愁死了。”

“……”

宁瑜犯难,总不好送了南乔的命,这倒是麻烦了。

闻淑讲道:“皇上已经下了旨赐婚,我寻思着,实在不行,就让你哥纳南乔为妾吧,只是这样一样,太对不住沛国公家的女儿了。”

“我先跟皇上商量一下。”

傍晚,殷钰从上书阁议事回来,宁瑜正在文砚斋拨着一把精巧的小算盘,日常算账。

殷钰笑,坐下来用龙玉的穗子甩她的腕子,“你比户部的人还忙,天天算,后宫就这么点人,有什么可算的。”

“……后宫月月节省下的银两可也不少,要不全送到我的私库里?”

殷钰笑着下巴压在她肩上,搂着她纤细的腰夸她道:“是是是,你最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