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跟你说件事。”

宁瑜拨了下算盘,“南乔割腕自尽了。”

殷钰哦了一声,连惊讶都没有,平静地道:“不用说,肯定没死成。”

宁瑜靠在他的胸口,叹了声气与他商议:“要不,能不能与沛国公府商议一下,让南乔入门为妾?”

“不好。”

殷钰松开手,正色说道:“瑜儿,一个宁南乔你怎么就这么上心?”

他当然不懂,上一世他废后将她打入冷宫她受尽的苦楚,只有南乔一心一意地待她,况且南乔失身的事也是因为她,她一直很愧疚。

殷钰挪到她旁边顿了顿讲道:“不好,宁南乔是什么身份?朕要为她让沛国公府受了委屈,会让一众老臣们寒心,认为朕太过偏宠你,旁的事朕都能顺着你,这事不行。”

“嗯……”

宁瑜心里知道轻重,也没有生气,只是心里的结始终解不开。

晚上,红帐内昏暗,宁瑜轻轻叹气,又翻了个身。

殷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他偏头瞧她,无奈地吁了口气,支起被子唤她:“过来。”

宁瑜回过头,手压着枕头瞧他:“皇上还没有睡啊。”

“你折腾个不停朕怎么睡,进来。”

宁瑜便挪到他的被子里,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水盈盈地瞧着他,殷钰侧身搂着她的腰,无奈地道:“你再瞧,朕也不会改变心意的,天下有那么多大事等着我们办,别为这么点小事闷闷不乐睡不着觉好不好?”

“……哪有什么大事。”

她天天在后宫,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直是怀才不遇。

殷钰抬腿顺了下被子,扯了扯她的耳朵,一笑:“那,明天你到户部帮朕查账好不好?”

宁瑜眼睛一亮,急忙点头,她满心壮志,困在这后宫都快抑郁了。

殷钰戳她的脸蛋,忍不住笑骂:“你啊,闲不住的命。”

第二天,宁瑜便带了宫里的女官到户部,赵尚书向来极是尊敬她,特意收拾出了一间偏殿给她。

晌午,殷钰在上书阁跟几位大臣议事,谈及了荣国,荣国来了密报,荣国七皇子荣拂病了。

“陛下,听说,您让皇后娘娘到户部帮忙去了?”

张克已分坐在一旁椅子上,行礼问,殷钰嗯了一声,张克已与李君乐对视一眼,李君乐说道:“陛下,后宫不得干政。”

殷钰笑一笑,托着龙玉淡然地道:“无妨,查个账而已。”

张克已顿了顿,直言:“陛下,恕臣直言,您对皇后娘娘,是否宠爱太过?”

殷钰抿嘴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朕心中有数。”

待张克已等人离开,殷钰唤来陶然,让他到天内司,喊初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