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暖气吗?”时轻不知道进屋跟不进屋有什么区别,屋里好像还更冷一点。
“这地方就是地摊儿升级版,没那条件。”高恙从衣架上找了一件紫色的羽绒服给时轻,“穿上。”
“……哦,可是能不能换个颜色?”时轻往后躲了躲,好像沾上这衣服他就土了似的。
高恙换了件黄色的,“你太小看你的气质了,你可以的,来吧。”
时轻无语地看了看店里的衣服,好嘛,整个一土味调色盘,聚集了世上所有难看的颜色,相比来说这件黄色还算正常的……
“这位就是时少爷吧?”牛胖子趁着时轻穿衣服的时候过来套近乎,他哈着腰伸手,因为最近开始复胖,堆起的笑容有点卡肉,感官上属于能吓哭小孩那种猥琐大混混,“你好你好,我是牛大屴,这片儿呢都归我罩着,跟高恙多少年的兄弟了。”
哦,片区混混老大啊。时轻因为上次停车位事件,在这片儿混混界小有名气,不少混混见了他都挺客气的。
他刚要跟人握手,高恙抢先抓了把瓜子塞牛胖子手里,“辛苦了牛哥,以后还得靠您照应着。”
时轻:“?”
牛胖子有点不大高兴,心说高恙也忒小气了,跟他媳妇儿握个手都不让。但他一见时轻就跌了辈儿,孙子似的一句怨言不敢有,“瞧瞧,客气了不是,只要有我在,咱逼格就没人敢惹,高特利就甭想进咱家门!”
时轻想起来了,上次高恙他爸来闹事,有个穿红皮裤的混混帮忙干架,就他啊。但他记得这人那会儿还没这么胖,都胖脱相了,荧光绿羽绒服穿在他身上像只充了气的豆虫。
“那什么,这月的保护费哥做主给你们免了!”牛胖子佯装大度其实内心在滴血地大手一挥,给高恙免了一个月的保护费。
当然这算是投资,他希望能搭上时少爷这根人脉。
“这哪合适啊,您那么辛苦,该收收。”高恙忙让老虎找麻袋。
“嗐,没事,就当给你们结婚随份子了。”牛胖子有心对着时轻说,“时少爷您别嫌弃钱少,我们干这一行的难,一个月收不到多少钱,但礼轻情意重是吧,心意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