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委婉地说:“殿下今天格外美。”

舒窈笑眯眯:“自然,今天花了这么久梳妆打扮,自然不比以往。”

朱颜:“但戏本里跟情郎私奔的小姐衣着好像都特别朴素,头发也是处理的很随意。”

舒窈努力回想,但她之前看戏都是为了看美人,从来没注意过台上演的是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不起那些人是什么打扮。不过:“她们是私奔怕父母亲友知道,而我,是奉命卧底,自然不一样。这点小差别就不用在意了吧。”

反正最后舒窈带着布防图去约好的地点,言汉秋早就等在那里,见到她独自前来,急忙迎上来:“你来了,东西呢?”

舒窈退后一步,装出生气的样子:“你就关心东西,你不担心我遇到危险?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为了哄我拿布防图!”

言汉秋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整的懵了懵,马上反应过来,满脸温柔地哄道:“怎么会,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不过你是谁啊,你可是陛下最宠爱的长公主殿下,怎么会出事。我不是不担心你,我是不敢想你会出事,只要在脑子里想一想这个可能,我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舒窈:呕

就算内心无比嫌弃,但面上还是一副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模样,她从袖中抽出帕子拭泪,正好避过他伸过来的手:“汉秋,我相信你。”

言汉秋看到自己的手落空,心底一沉,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但又看到她感动得落泪的样子,心底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至于到底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阿窈,我们快走。”言汉秋收拾收拾心绪,左右张望,总感觉周围好像有人在盯着。

“嗯。”舒窈点点头,乖巧的样子让他放下了心里的怀疑。

两人快步朝接应的地方赶去,言汉秋走在前面,没有看到舒窈放在身后的左手正一刻不停地打手势。

一群人马远远坠在后面,朱辞拿着望远镜看着她的手,快速解读其中的含义。

言汉秋一行带着舒窈快马加鞭离开京城,一路向北,往大本营赶去。

三天后。

“你究竟想怎么样!”面白无须的老人捂着胸口喷怒地咆哮。

舒窈下巴一扬,做足了刁蛮跋扈的姿态:“我就是想喝鸡汤,我又没做什么。明明是你没用,连鸡都不会做。”

然后转头对着言汉秋撒娇道:“汉秋,你看他,竟然对我这么凶,还敢吼我。一个奴仆而已,给点面子就想开染坊了。”

老人被她脸上的轻蔑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指着她的手不停哆嗦,半天说不出话。

“嚯嚯,连手脚都哆嗦,这种人在宫里都是要被赶出来的,连被我看到的资格都没有,汉秋,你就是对人太和气,一个下人都干对你大小声了。”

言汉秋站在两人中间,活像陷入母亲和妻子争执的丈夫。

左边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右边是此时绝对不能舍弃还得好好哄着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