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在不停挨着拳头,怀里的人闹得不行,拳打脚踢的,把陈郡泽当沙包。
“好了好了。”他用了点力,顺着于陶的背,“不哭了不哭了。”
眼泪或许是在陈郡泽抱过来的时候开始掉的,于陶不记得了,好累,打人累,哭也累,他被紧紧抱着,彻底卸了力气,靠着陈郡泽肩膀沉默地哭。
一开始咬着嘴,尽力不哭出声来的,可是陈郡泽像哄孩子一样拍他的背,不轻,和妈妈拍的不一样,身上硬邦邦的,也不像妈妈的怀抱那么软,但……他很高,他好像可以依靠。
从什么时候起比妈妈高了,于陶不记得了,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早早变成了妈妈的依靠,忘记了依靠别人是什么样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哭了,陈郡泽也没立刻松开,搂着他问:“累了?”
没人理他,他继续问:“回去吗?一会儿他们该下课了。”
背被人懒洋洋拍了两下,意思是“回去。”
宿舍里有四张床,两张空的,另一个舍友是姜卓同,除了他没人愿意跟他一块住,于陶也乐得自在。
“有伤你还碰水。”这会儿看于陶心情还行,陈郡泽才开始训人,“感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