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着眼眉头也皱着,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阴茎被他用一只手拨到旁边,另一只手两指分开撑着两瓣肉,水流直直冲下,喷进那口……不应出现在男人身上的穴里。
水流声音大,澡堂外面烧水的机器声也吵,更何况现在这个点,根本没人会来,以至于陈郡泽都站在自己跟前了,于陶才看见。
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
“滚。”于陶垂下眼,看被打湿了的布帘子往下滴水,手放开阴茎,耷拉下来挡住了那地方。
没人动,显然那人不滚。
“你听不懂人话么?”于陶终于把头抬起来了,看得出来是想表现得不在乎,可眼圈倒红了,咬着牙一字一顿,“我说让你滚。”
“我不滚。”陈郡泽摘了眼镜放兜里,掀开帘走进去。巴掌大的地方挤着俩人,于陶紧紧攥着拳头,困兽一样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眉毛上方的疤更显得凶悍。陈郡泽毫不怀疑,自己再靠近一步,拳头就会招呼上来。
水流打在两人中间,陈郡泽衣服湿了个透,抬手关了,四方地一时安静了,只有花洒还在淅淅沥沥地漏水。
于陶呼吸很重,胸膛起伏,他在紧张,在害怕,也在强撑。陈郡泽早就看穿了这人,又近了一步。
“你别过来!”果然,他害怕了,声音都是抖的,拳头毫无章法地砸在陈郡泽身上,“再过来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