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看出端倪,自然就没必要掩藏,裴深卸了劲儿,后背整个压在石柱上,摇摇头,说:“没有。”
疗养院给的新药和常规的抑制药物不一样,而非官方的抑制药物统统归属违禁药品,一经发现是会被调查的,所以裴深从不会把疗养院给的药带在身上。
“走,我带你回去。” 聂常戎拉住裴深的手腕,裴深被他一带,腿软地差点跪在地上,好险聂常戎动作迅速,在他倒地前将人搂进了怀里。
“还走得动吗?” 聂常戎手臂用力,几乎是撑着裴深站立,如此亲密的状态下,聂常戎才察觉到裴深比他看上去的情况更糟糕。
他颤栗的频率不对劲,比之前聂常戎撞见的两次情况更糟。
宽厚的肩膀就在眼前,不断吸引裴深倚去,他心下几度搏斗,没耐过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缠斗。
聂常戎没得到回话,只感觉右肩被轻轻一压,裴深的下颚抵在聂常戎肩窝处,发丝勾过耳畔,缠绵似的不挪开了,聂常戎半边身体僵直,捏紧了裴深的束身腰带。
裴深从始至终都不清楚聂常戎的信息素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影响,在痛苦的催使下,他只想努力贴近聂常戎,从他身上撺掇信息素,但遗漏出来的分量实在太少了,哪怕贴紧了也只能嗅到零星半点。
只怪配发的抑制器实在太有效用,让勃发的信息素泄露这么一丝。
小狗似的嗅闻使聂常戎明白了裴深的意图,他低头一看,只能看见裴深的发顶,浓黑的头顶有一个小发旋。
“根据性别治安管理法,” 聂常戎声音喑哑,克制着继续说:“成年 alpha 不得在公共空间擅自接触抑制器,尤其公共空间内还有 Omega,但现在情况特殊…”
“咔嚓” 一声脆响,是抑制器被打开的声音,汹涌的 alpha 信息素不再被控制,张牙舞爪地汹涌而出,鼻息间极微弱的信息素味道一下清晰起来,Omega 腺体得到安抚,生理本能促使裴深向聂常戎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