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丛终于忍不住:“难道一般人也接受得了被人偷亲吗?”

虽然他没虞长暮那么明显,但有时候简丛也会觉得自己好像跟大家格格不入。

柳斯鉴似乎并不意外简丛知道,想了想说:“我没偷亲过别的人,不知道别人具体会怎么样,但也算一种心照不宣的表态手段。如果对方对我没有意思,自然而然会表现出疏远,然后我就能酌情行动,看是放弃还是继续。”

如果他决定继续,那对方也能明白他的决心。

简丛想着好像理是这么个理,但他确实接受不了。

“就是不合适,也没什么大事。”眼下忽然一下反而成了柳斯鉴安慰简丛,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插在外套兜里,“也挺好的,能坚持自己心里的底线跟标准,一直这样就很好。”

柳斯鉴也是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虞长暮在简丛这究竟有哪点比他强。但他心眼坏,并不打算告诉简丛。

等到虞长暮接完电话从阳台回来,柳斯鉴人已经走了,简丛正仰面大字朝上顿顿盯着天花板。

虞长暮看见他的神情,把原本准备出口的话咽下,改口关上阳台门:“不管他有什么原因,结果不会变,你没错。”

简丛持续目光呆滞,脑子已经明显有点处理不过来这件事中间的弯绕,倒也不是心软什么的……

“就算真的有错,也是我错,是我把事情挑破的。”虞长暮说着便单膝着地,想把简丛的睡裤撩起来看看。

简丛本来死鱼一条,眼下脚背忽然碰上一个冰冰凉的东西,立刻触电般弹坐起来:“冰死了!”

虞长暮无奈来回搓了下自己的手,这边昼夜温差确实很大。

他就刚刚站在阳台接电话那么片刻的功夫,整个人已经被夜里的冷风吹了个透彻:“让我看看你脚上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