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不知道启先生这么年轻帅气,一点不比我弟弟差。”虞长昼夸起人也是大大方方的,听在人耳里有股说不清的信服力,总让人觉得他发自内心,“以后还得麻烦启先生多照顾我弟弟就是。”

红灯跳绿,启谌视线重回车挡正前方:“情况很差吗?”

他是问虞长昼的身体状况,外界对他的病情详情一直没有很统一的说法,虽然大部分都从虞长昼的精神状态判断他情况不错,但如果不错,不会这样开口对他说委托的话。

虞长昼依旧笑着,认认真真捧着刚买来热乎的鲜花饼:“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差了,应该只要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就算好吧,已经把我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长暮了,不过消息还没放出去。”

那就是很不好。

涉及生死,启谌声线难免低沉:“医生怎么说?”

“按医生说的,你去年就该见不到我了。”虞长昼边吃边用手小心的接着,好像病情只是无关紧要的话题,打趣他,“我如果把碎渣漏你车里,你会把我赶下去吗?”

启谌嘴角再次露出一点笑:“反正副驾没什么人坐,就你坐。”

虞长昼并不意外扬了下眉梢:“我也没什么同龄朋友。”

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虞长暮。但以前工作的时候工作太忙,虞长暮读书,两人差着岁数,等后来他终于病了闲下来,虞长暮又因为接手了他的工作,变成了虞长暮忙。

虞长昼:“其实还挺后悔以前没抽空好好陪陪小暮的,都没怎么跟他出去玩过。”

启谌含笑掌方向盘:“所以你就找我,我就不忙吗?”

虞长昼再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反正你们近期最大的事就是那块地皮的招标会了,已经归我弟了,你还有什么可忙的,至少能闲三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