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反倒都成了自己的不是。
季清灵伸手撩开帘子问,“元大人当真心中坦荡不惧?”
夜色渐深都城高楼灯火通明,元川微侧着光,神情恍惚地望着这女子清晰地面容,迟疑地移开视线应:“我自是坦荡不惧,尤其对你。”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不清,话里话外皆有别的含义。
晚风渐寒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晃悠,季清灵移开视线说:“人言或许不可畏,人心却令人生畏,小女子只想守一寸安宁,元大人锲而不舍,究竟是要怎样才罢休?”
那随行的马蹄声突兀地停了下来,元川应道:“我欲奏请圣上赐婚。”
赐婚?
季清灵还以为是耳朵被冻坏了,轻眨眼眸望着身形笔挺的元川,竟许久都未曾缓过神来。
两人目光对视,元川出声:“待判定这场贪污案,我想同你成亲。”
自然也是领教过这人直白的话语,可没想成亲之事竟也能如此草率的说了出来。
“你就未曾考虑过我会拒婚吗?”
元川见那面色冷了几分的女子迟疑地说:“我这便是想提前与你商量,那文大臣几番欲拉拢,我拒了一次却拒不了第二次,你要招婿,我亦要娶妻,不如我们结盟?”
季清灵偏头避开那探来的视线,眉头紧皱。
若是圣旨,拒便是再无可能,抗旨不遵的罪名,整个季家宗族都会受此牵连。
“结盟,说的好听,这分明就是胁迫。”
“我要真想胁迫,何至于提前询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