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家父已择定良婿,赞其人品宽厚,才华出众。”季清灵探出手便将手里的小匣子扔向那人,“元大人若是再以季家胁迫,那小女子不怕鱼死网破。”
元川微怔掌心接住小匣子,有些未曾缓过神来问:“哎,你这怎么还突然动起手来了?”
将帘子放下的季清灵不愿再搭理外头的人,可心中闷气却不曾消散。
怎会有人将成亲说的如此草率,真要结盟,何必非要费尽心思来讨好。
直接一道圣旨下来,就是父亲也无法回拒。
马蹄声哒哒地响着,那人在外头敲了敲轿子细声问:“季小姐你这是生气了么?”季清灵抿唇出声:“元大人,我想不明白为何非要同我联姻不可?”
成亲对男子而言只是一纸婚书,可对于女子,这便是一道枷锁,谈何容易。
外头的人微迟疑地未曾应话,季清灵侧头靠着轿子,险些以为他走了。
“虽然说出来季小姐定然是不信的,不过有时世事就是如此,哪怕再不可思议,只要发生了,那便是无法抹去的事实。”元川望着那方已然放下的帘子,手里握住这小匣子,“季小姐可曾相信一见钟情?”
“我不信。”
戏文常有的桥段,两世为人的季清灵却是一次都没有信过。
元川并不意外的笑了笑,漆黑的眸中闪过失落,指间把玩着这小匣子叹道:“果然不可思议的真话有时比蓄意编造的假话还更让人难以信服。”
季清灵靠在一侧,指腹揉捏的灯谜纸条已然泛皱,眼眸微闪地出声:“你我初次见面,那可不算什么光彩的会面。”
“你我初见并不是那回。”元川拿出花灯,指间拨弄其中的暗格,便又递进那方帘内,“你收了这花灯,我便同你好好细讲。”
略微有些暗的轿内忽地绽放流光溢彩,花灯的灯罩竟然如走马灯一般的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