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副礼貌、无辜,明知道联邦调查局不是要查车票却故意这么说的样子,真的尤其欠揍。
然而fbi的警察并未被激怒,也不想着问话。他们似乎格外确定赫尔克里就是要找的人,先不由分说地给赫尔克里带上手铐,又将他口袋里的烟斗、以及装有机械之心和黄金沙漏的箱子拿走。
神盾局特工顿时急了。
fbi警察忙着处理赫尔克里,这会没来得及顾得上车内唯一的‘乘客’。
等他们反应过来还有个旁观者之后,他不说明身份,就会被迫和侦探分开。而要是拿出证件,假如真的是政治斗争,被fbi连他一起扣下该怎么办?
太倒霉了!
神盾局特工审时度势、最终选择闭嘴。
中途,他被fbi请下车去。赫尔克里走到中间靠窗的座位坐下,几个探员轮流紧盯着他不放。神盾局特工愁眉苦脸地站在路边仰着脑袋,当车窗内那双阳光下显得锐利而透彻的灰绿色眼眸透过车窗看过来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穿了。
他露出带着点苦涩和不解的笑脸,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
接着一边给上司汇报这起突发意外,一边去给自己找一辆车,决定先确认fbi把赫尔克里带到什么地方再说。
夏威夷州首府设有fbi分部,赫尔克里这回没能欣赏到警局风光,直接去联邦调查局办事处喝下午茶。
作为唯一一个不在北美大陆上的热带群岛州,夏威夷自然环境优美,人文设施却着实比纽约和哥谭落后上不少。
通俗地讲,就是fbi大楼比较破旧,只有门口的三棵椰子树长得蛮有意趣。他们的探员也很严肃,赫尔克里刚买到手的蛋糕路上被没收了。
有人过来向他介绍为什么会被逮捕。据说他卷入了一起跨州案件,涉嫌诈骗、诱导自杀和谋杀。fbi相信他作为某个邪.教团体的领袖,在人群中利用非法手段散播不良信息,直接或间接导致了至少12个人的死亡。
赫尔克里:?
他习以为常地坐在审讯室里。
对面的fbi探员条理清晰地描述案件,但赫尔克里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抬起手打断他:“稍等,您说的人是我?”
对方掀起眼皮:“不然呢?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或将成为法庭上指控你的不利证据。”
好熟悉的米兰达警告。赫尔克里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会很弱智,可他别无他法,只能用一种教导小朋友的口吻说道:“感谢您好意提醒,但是我是赫尔克里·雨果,你们要抓的人是谁?”
探员还真的低头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而后很确信地说:“就是你。”
同一时间,fbi的案件记录通过内部渠道转到了神盾局特工手上。
他开着借来的跑车停在fbi办事处路边,瞪着联邦调查局的嫌疑人名单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在上面找到赫尔克里·雨果的名字。结果和他想的一样,赫尔克里与fbi强行按下的罪名毫无关系。
大家都是内部人士,特工心中对怎么推锅和钻空子知道得一清二楚,真是头一次见到像夏威夷联邦调查局这么胆大包天的诬陷。
知法犯法,违规扣押——就算侦探好糊弄(这个假设本身不成立),难道真当他背后的神盾局不存在?
特工已然将fbi的行为视为了对神盾局的挑衅。哪怕是没有集体荣誉感的人,遇到这种侮辱智商的操作都得生出三分火气。
他当即给总部打电话,申请以正当理由对‘调查局内腐败分子’动手,把遵纪守法、不存在任何出格行为、连蛋糕都没能吃完的侦探从敌方老家抢回来。
上司嘱咐特工不要上头,让他们先和fbi分部沟通一下,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侦探是个好人,fbi也不可能全是蠢货。
十分钟以后,上司电话拨回来。她显得比出外勤的特工还生气:“傻逼fbi!和他们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