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英国公府。
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溪水之端,曲径接天台之路。
流水湍急,石块林立,清流激荡穿梭石下,不时溅起万点水花,汩汩潺潺,生机盎然。
岸边院落古朴,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翻,疏林如画。
丫鬟们又恢复往日的平静生活,各位姑娘家依然散居各处,就连沐怜雪也只是搬到怡红院,并未如国公夫人般正经过日子,而是像个未出阁的大小姐一样写意自在。
独立于世外的桃园天地,一切都是张灏说的算,他喜欢以前的宁静生活,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去站规矩,去和外面的庸俗人事牵扯上任何关系。
这一日,朱元香起个大早,吩咐婆子取出上等鲜果,点心,连着刚从南方送来的香蕉,荔枝,龙眼等,仔细装了十六捧盒,命人先给老爷送去,因为今日是张辅的寿日。
珍珠帘子被人掀开,荣升为周太太的周妈妈走进,一身湘绣宫装长裙,外罩一件墨绿色的纱衣,打扮的珠圆玉润,富贵袭人。
露出笑脸,朱元香扭身上前,轻轻掏了一把干娘高耸胸部,轻笑道:“太太昨夜才被女婿恣意鞭挞,还未缓过来吧?敢情就要一大早的梳洗打扮,装作没事人似地去给亲家祝寿呀?”
周太太立时被闹得一个大红脸,羞怒道:“昨夜你这亲嫂子光着身子给兄弟品箫,还不一样没羞没臊的。”
“好啦,算女儿多嘴,这隔房有耳的不说了,干娘等我一会儿。”
嬉笑着说完,朱元香款身走回沉香木的梳妆台前,自己亲自动手,把一具攥金高九凤的满池分心拿起,照着秋毫毕现的一方玻璃铜镜,仔细盘带起来。
身后的周太太羡慕的看着她,扭身上前帮着佩戴首饰,自怜的叹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肌肤如玉,看看这豆腐似地脸庞,娇嫩嫩的一掐就能出水,唉,妈妈是青春不再了。”
自顾自的来回端量,朱元香双手忙碌,心不在焉的道:“这是哪里话,人家可说您皮肤紧绷充满弹性,那地方就像没生过孩子似地呢。”
这赤裸裸的闺房之语,闹得周太太再一次气结,慎道:“你这浪丫头最近没个正样,开口闭口都是羞死人的话,小心这副春情上脸的模样出去,在全族老少面前丢人了。”
“有何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