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陡然发现自己居然并未想过要如何做才能治好师兄的腺体,因为他想利用伤了腺体的师兄渡过雨露期。
假若师兄并未伤着腺体,师兄或许能击败吟月,纵使不能,师兄贵为太子,师兄的父皇与母后亦不会舍得让师兄和亲。
腺体显然是师兄身陷于吟月,被逼奉旨和亲,被逼身着女装的根源。
他反省着自己的自私自利。
所以,他要如何做才能治好师兄的腺体?
师兄伤了腺体一事不可让庆平帝知悉,否则,庆平帝定会震怒。
庆平帝是为了羞辱昔日横扫沙场的云麓太子,为了羞辱云麓,才强迫师兄和亲的。
如若庆平帝得知师兄伤了腺体,师兄于庆平帝而言,便是残废,羞辱一残废远不及羞辱一大将、一太子来得痛快。
那么,他便须得另寻大夫为师兄治疗腺体。
可他无权无势,任由庆平帝拿捏,怕是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请大夫来为师兄治疗腺体。
且寻常的大夫恐怕束手无策,不然师兄当时身为太子,指挥千军万马,有名医在侧,怎会落下残疾?
综上,他必须获得足够的权势,方能拯救师兄。
如何才能获得足够的权势?
要从庆平帝处获得足够的权势显然难于登天。
不若谋朝篡位?
谋朝篡位又谈何容易?
他现下仅在兵部挂了闲职,动用不了一兵一卒,如何能谋朝篡位?
素和熙不知裴玉质为何勾着自己的右手尾指,遂将右手尾指收了回来。
裴玉质盯着自己的左手尾指,再度勾住了素和熙的右手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