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熙窃取了本该属于你的皇位,哀家怎会不恨素和熙?”严太后将裴瑾嘉抱入了怀中,“瑾嘉,与国家相较,个人恩怨轻如鸿毛。你且仔细想想,万一不能收复失地,万一吟月被云麓吞并,你与哀家皆会成为亡国奴。就算如你所愿,素和熙成为了众矢之的,裴玉质十之八/九会护着素和熙,素和熙若能在云麓兵临城下前保住性命,素和熙作为云麓的前太子许能再度被封为太子。”
裴瑾嘉陡然想起一事:“母后,那素和熙伤了腺体,绝不可能再度被封为太子。”
严太后疑惑地道:“你怎知素和熙伤了腺体?”
裴瑾嘉有理有据地道:“裴玉质雨露期之时,我去见过裴玉质,当时我仅仅嗅到了裴玉质的信香,却并未嗅到素和熙的信香,且一般而言,雨露期的地坤若与天乾结合,定会怀上身孕,为何裴玉质的肚子却毫无动静?”
“你确定当时并未嗅到素和熙的信香?”见裴瑾嘉颔首,严太后满腹疑窦地道,“倘若素和熙伤了腺体,不能散发信香,不能让裴玉质怀上身孕,裴玉质为何要帮素和熙隐瞒?是素和熙为裴玉质灌了迷魂汤不成?”
裴瑾嘉思忖着道:“或许并非因为素和熙为裴玉质灌了迷魂汤,而是素和熙答应帮裴玉质坐上皇位。”
严太后有了主意:“哀家这便命人将此事散播出去,且看素和熙与裴玉质如何应对。”
三日后,素和熙腺体有损一事在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裴玉质置若未闻,直至于丞相当朝质问此事,他才不解地道:“梓童嫁予朕之前,乃是童子之身,他人怎会知晓梓童腺体有损?”
于丞相恭声道:“陛下可否允许老臣传证人觐见?”
裴玉质瞥了眼坐于身侧的素和熙,颔首应允。
少时,一大夫模样的老叟踏入了金銮殿,跪地道:“草民拜见陛下,拜见皇后殿下,草民曾是随皇后殿下征战的大夫,有一回,皇后殿下身受重伤,伤及腺体……”
言及此,众臣齐刷刷地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