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才言之凿凿地道:“但皇后殿下的腺体伤得不重,早已被草民治好了。”
知晓素和熙腺体有损之事的人不多,素和熙奉旨和亲前,皆已被打点妥当了。
素和熙识得这大夫,且早已收到这大夫秘密进京的讯息,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提前将其收买了。
裴玉质俯视着于丞相道:“于爱卿,你是否还有人证?你可知污蔑当朝皇后乃是大罪?”
于丞相受严太后之命,向裴玉质与素和熙发难,见状,生怕开罪了帝后俩人,跪倒于地,自责地道:“老臣听信流言,实在不应该,望陛下降罪。”
裴玉质扬声道:“朕恕于爱卿无罪,于爱卿平身吧。”
下得早朝后,裴玉质与素和熙回了寝宫,俩人换下朝服,穿上常服后,裴玉质凝视着素和熙道:“应当是严皇后在背后捣鬼,现如今朝野上下皆已对子熙的腺体起疑,此事要完全揭过怕是不易。”
“若要完全将此事揭过,除非……”除非裴玉质怀孕生子,然而……
素和熙话锋一转:“父皇之所以准备起兵,大抵亦是因为害怕孤腺体有损一事大白于天下,待你利用孤坐稳皇位后,被你问罪。前日,孤已书信于父皇,告诉父皇孤心悦于玉质,不会与他里应外合,且玉质一早便知孤腺体有损,并未嫌弃孤,请他勿要起兵。父皇倘使执意起兵,孤便只能与父皇兵戎相见了。”
裴玉质欢喜于素和熙愿意为了他与其父皇兵戎相见,但他并不希望事情发展至那般地步。
可惜,一切并未如他所愿。
五日后,云麓偷袭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