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江赫然的主动。
江赫然在他身下一直都是主动又放浪的,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在人前时有多高傲。
江赫然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才会这么抗拒,这一想法莫名令樊天感到愉快,于是凭着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在对方的体内轻缓地动作起来。
还处在性欲期的身体与他的人格剥离了开来。明明在进犯中,盛怒到心口像被刀割般生疼,被进入的下贱的器官却遏制不住的产生了生理性的快感。
江赫然放弃了他的身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像是进入尸僵期的死尸般,任由飘忽的意识在虚无中游荡,附在花上,附在树上,去哪都好,越远越好。
快到厄莱斯的忌日了,他或许可以顺着公路一路向西,去看看厄莱斯。
夕阳的余晖会在光滑的墓碑表面洒下极美的光影。
现在是傍晚吗?还是已经到了晚上。
他遇险的消息不知道传回没有——希望没有。
他的爱人会在等他回家吗?他的爱人在干嘛呢?
“樊天……”
江赫然无意识地轻唤。
被叫名字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将对方的脸扳向自己。
面罩在动作中,稍稍蹭得向上了些,一滴泪水顺着被鼻梁撑起的眼罩空隙滑了下来。
他在哭吗?
樊天想过看江赫然情绪失控哭喊的样子,可不该是这样安静无声,令他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