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中的温度正常,清醒过来的白夭不放心地又额头贴着额头重新试了下,才放心。
还好烧退了。白夭松了口气,拿过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打哈气。
这一宿下来,他其实也没有怎么睡。怀里抱着个大火炉,心中也不踏实,迷迷糊糊地就要起来摸摸温度降下来了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怀里的火炉不烫了,出了一身的汗,才放下心来睡了一会。
这一会兴许是两个时辰,也兴许不到两个时辰,就被这边的鸟们吵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边的鸟要比他们带过的那片林子多了不少。
一直昏睡的萧淮安再没有温软的怀抱后,也醒了过来。他张开眼,双眼无神地看着凹凸不平的洞顶,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疼,肩膀上和后背上痛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身上还一片粘腻。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口腔里和嗓子里都是腥甜的铁锈味。
“爷,您醒啦?”白夭一回头就见萧淮安躺在那里,张嘴又合上,又张嘴合上,像极了水里的鱼。
萧淮安侧头看着白夭,抬起能动的光着的那条左胳膊,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示意他是怎么了?
“您发热了,我…嗯咳。”白夭小脸一红,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昨晚那种降温方法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这不是趁着人家不能动占人家便宜嘛。
他大眼睛无辜地眨啊眨,略过了其中的过程,直接说结果,“反正就是您已经不热了,但还是有些风寒。我想应该是伤处没有及时处理又进了水引起的。”
萧淮安感受了一下干草下什么也没穿的身体,又想了想睡梦中感受到的温暖怀抱和嘴里留下的血腥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颗心又酸又软,要不是现在身体条件不允许,他真想抱着人好好地亲一亲,正大光明的亲,而不是接着传递空气的名义。
“谢谢夭夭救了爷一命。”萧淮安努力用着沙哑的跟破锣有一拼的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