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俞嘴角微抽,回道:“太破费了。”

“并未,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给少爷做安抚的东西,少爷让我全部拿来,如此,他与王爷当真两清了,我们以后也不敢再来叨扰。”墨余示意两个侍卫将箱子抬上来,说,“这里面有黄金百两,因为是御赐,少爷怕被小人攀咬,所以玉器绸缎都是用库房等量价钱的珍品替换的,请王爷不要嫌弃。少爷说了,若是旁人说三道四,王爷尽管道明原情,说是他的谢礼便是。”

纾俞抱拳道:“那我便代替主子收下了,请你代我向小郡王转达谢意。”

“好,我等告辞了。”墨余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里屋,朝纾俞回礼后便带着人翻|墙而出,利落地跑了。

纾俞打开箱子,发现的确是难得的珍品,他将箱子合上,进屋后看见萧慎玉已经重新躺下了。

他放轻呼吸,将屋里的灯灭了。

***

翌日卯时,江砚祈起身梳洗。

院里的人现在都还没起,并且他们都住在侧院,所以格外安静。天还未大亮,江砚祈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拔出了悬挂于门前的刀。

墨余自小在军中长大,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是常态,他出现在廊下的时候,江砚祈一刀横空,于胸前向前猛推,刀背搁在他手臂上,他的双眼被映在刀上。

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煞气,与他刚猛的刀势如同一辙,必须在危险中经过长久的淬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