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川,今晚的风月,我玩定了!”

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萧慎玉蓦得发出一声闷哼,那声音从狭窄的喉道中挤压而出,沉闷嘶哑,好似终于得到纾慰的爽快,又因为落了下风而极为痛苦。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感受,脸上被匕首擦过的血痕已经被人含在唇齿之间,那人的牙齿尖利,唇舌却是柔软,轻微的刺疼被猛烈的力道所安抚,化作了酥麻,紧接着又传遍了四肢,化作了尖锐的刺疼。

江砚祈抵着他的伤口,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萧怀川,你好香。”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玩瘾上头,疯了吧!

萧怀川是什么人呐,强迫他陪自己玩这些,不是找死么?

可找死又怎么了,活着没意思,就得找意思、找乐子,萧怀川就是这个乐子。每次看见萧怀川,他就觉得有意思,像孩子找到了玩具,像人抓住了自己喜爱的东西,如果要表达那一瞬间的情绪,约莫就是兴奋的、热切的。

可萧怀川是个男的,他也是个男的。

男的又如何?男的就不能凑一起玩了么?男的就要天打雷劈?他才不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像是被下了药,非要往人家脸上来一口,他就知道他想,既然想那就得得到,管他什么后果,管他什么下场,此时爽才重要!

萧慎玉从江砚祈那一句模糊不清的感叹中听出了天真的撩拨——萧怀川,你为什么这么香?萧怀川,我为什么会觉得你香?我在做什么?我才不管我在做什么,我想做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