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那个本性难移的江易安。
那一瞬间,尖锐的刺疼陡然消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好似只留下了酥麻的痒意。
两人隔着稀薄的空气望着彼此,目光之间仅有手指距离,萧慎玉轻而易举地看清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和风情、撩拨和热烈;江砚祈呼吸微顿,瞧见了萧慎玉眼中的暗涌——要将他撕碎。
萧慎玉任他用呼吸抵着自己,狠声道:“江易安,你完了。”
江砚祈大胆地与他对视,顺着那精致的半张脸往下,挺翘的鼻尖擦过萧慎玉的下颔,继续不知死活地往下,迫使萧慎玉抬起下巴,隐忍地瞪视高高在上的月亮。
江砚祈在迷蒙的夜色中看清了萧慎玉喉间的小痣,它长在如玉的肌肤上,最是醒目,最是叫人难以忽视。
它随着喉结的滚动而上下蹭动,江砚祈似乎被引诱了,他心猿意马,猛地咬住了那起伏不定的喉结,而后用舌|尖轻轻地将它也吻住了。
***
萧慎玉近乎狼狈地逃回了容王府。
正打算出门寻他的纾俞一眼便看见他脸上的血痕,忙道:“主子你的脸——”
“住嘴。”萧慎玉撑着石桌坐下,埋头喃喃,“安静,安静,让我想想……我要想想,我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