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好计策之前,先得捋捋那炸起来的猫毛。”萧慎玉放下茶杯,眼神落在了墙头上。
纾俞跟着去看,果然瞧见小郡王正趴在上面,只冒出了个脑袋。青天白日的,也差点让他吓了一跳——
“哎,我去!”
江砚祈冷哼一声,翻过了院墙,他从来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伤,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在萧怀川面前。他进了屋子,问:“是不是你做的?”
萧慎玉说:“不是。”
“行吧。”江砚祈用脚将凳子从桌子底下勾了出来,坐下后看了眼纾俞,自然地吩咐道,“渴了。”
“您喝茶。”纾俞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江砚祈揭开盖子闻了闻,嫌弃道:“清汤寡水的,不得劲,去九楼给我芙蓉蜜酿,爷今儿就得把那酒里的芙、蓉尝透了。”
他说及“芙蓉”二字时便看向萧慎玉,又加重了字音,也不知是在说那酒里的芙蓉,还是屋里的芙蓉。
纾俞生怕他一走,主子又要被气,忙真切道:“小郡王,您旧伤未愈,还是少饮酒。”
江砚祈没理他,只盯着萧慎玉看;后者看向纾俞,说:“去买碗甜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