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白收回手,自嘲地摇了摇头,“除非那天我在易感期里做的梦是真的。”
涂言觉得有什么话就要宣之于口了,他很想说出来,他明明可以说出来的,但长久以来的自我防备让他变得害怕袒露。
面具戴久了的人,一旦说了真心话,就会被别人瞧不起的。
涂言的朋友们都是这样拿他的真心话在背地里嘲笑他的,所有人都喜欢看他的笑话。
顾沉白也会的。
他喜欢的那部青春片里的涂言,就是一个高傲如白天鹅的人,他对那样的涂言一见钟情。
如果他知道涂言其实是个脆弱的,胆小的,控制不了自己情绪,假装成熟,假装高冷,实际上总是下意识往角落里躲的丑小鸭,他就不会那么喜欢他了。
他死死咬住嘴里的软肉,心口起伏不平。
顾沉白还在咄咄逼人:“可我真的很困惑,涂言,你为什么还要找我给你过发情期?”
涂言垂下头,他错过了最好的反驳机会,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顾沉白抽出涂言手里的纸巾给涂言揩去眼泪,涂言晕红的眼圈刺痛了顾沉白,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拿起餐桌上的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半分钟后,来了回复。
回复人是阮南轻,ht集团的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