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规的脖子上有两个青紫的手指印,因为强烈的窒息而产生了剧烈的晕眩感,明明是命在旦夕,仍固执的抓着锦无端的裤脚,满是执拗的问他:“……锦无端……你为什么没来?”

锦无端闻言眉眼微垂,冷眼瞧着地上人的样子,就如同看着脚底最卑贱的一撮泥。

他脚尖微抬,踢在杜子规的胸口上:“这一脚,踢你冥顽不灵,不识好歹,纠缠不休惹人厌烦,该死。”

锦无端话音方落,杜子规就沿着一地座椅砰的滚到了门口,嘴角涌出一口血的同时,额头重重的磕在了门槛上。

“这一脚,”锦无端单手插兜走过来,将脚尖闲闲的踩在杜子规的小腹上:“踢你胆大包天,敢欺他、辱他、用老鼠吓他,该死。”

杜子规已经来不及感受疼痛的滋味了,他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接被锦无端从小酒馆踢出到了长街上。

夜里秋风四起,灯火摇曳,晃在染了血的瞳孔里,红红的。

锦无端沿着台阶往下走的时候,被踢得半死的杜子规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处境的危险,他挣扎着往前爬了爬,然后就感觉脊梁骨被重重一踩。

“这一脚……”锦无端的声音轻飘飘的很好听,听着是不怒不喜的样子,但要是你敢往他的脸上瞧,就会看到锦无端眉眼间的阴云越聚越多,已经是雷霆震怒。

他踩着杜子规,就跟踩着一只蚂蚁:“踢你挑拨离间,踢你不知好歹,踢你妄图让他与我产生隔阂,该死。”

锦无端用三脚踢去了杜子规的半条命,有些事,杜子规也不必再问,他只需要明白,锦无端不是一般人能喜欢的起的,更不是他能妄图攀折的,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