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絮絮叨叨的说着,笑着,哭着,眼泪打在思年的肩膀上,隔着衣服落在了他的心里。

思年想安慰她,可是他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抬手将还在自顾自诉说的小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歪头和她靠在了一起。

“……有些事想起来就觉得心口疼,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原来总是想不通,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想了,我想过往的所有心酸磨难,都是为了此刻,此刻这么幸福的时刻。”

锦瑟说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抱住思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低低的痛哭起来,像宣泄,又像是别的。

“嫂子你不知道你和哥对我有多重要,是你们给了我亲人的温暖和关爱,我感觉以前受到的那些伤害都一点一点的被治愈了,我好爱你们两个,我真的好爱你们,呜……”

思年被自家小妹哭的心酸,想不明白一个父亲,究竟是要多狠心?多偏心?才能把自己的儿女伤害成这样?

既然不爱,那就不要生啊,生下又不管,这还是个人吗?

锦无端一进门,就看思年和锦瑟慌张的抹眼泪,愣了一下,装没看见:“要放烟花了,快把外套穿上出来看。”

千万响的烟花照亮了半片天,明明灭灭都是人世间最灿烂的烟火。

苏东阳拄着拐杖,脚边是跑来跑去的三个小孙孙,锦无端拥着思年,沧弦揽着锦瑟,看锦时然点着一支烟,将那些炮仗送上了天。

“二哥!不要借着机会偷偷吸烟!”锦瑟喊了一声,吓的锦时然又狠狠的吸了一口,那模样,就跟长了蛀牙还要偷偷吃糖的小孩。

沧弦将锦瑟抱紧,擦擦她明显哭过的眼角道:“就偶尔抽一两口,没事的,你别拘的二哥跟个小孩子似的。”

“可是他的身体……”

“好啦,就过年这一次,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