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轻尘握握酸麻的手,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
房子里的光线很暗,低瓦数的灯泡在头顶摇摇晃晃,映照出舍新不怎么真实的脸。
“舍新!”渭轻尘上前,将面前的人一把抱住,痛哭流涕的开始忏悔道歉。
舍新觉得有些新奇。
他们搭伙过日子也有几年了,虽苦,但好在那些用承诺和甜言蜜语勾画出来的美梦,够甜。
渭轻尘说过会永远对他好,会给他好的生活,会永远爱他。
舍新信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日子是一日日的好起来了,但是渭轻尘却一点点的变了。
生气易怒发脾气是这人的常态,舍新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烦心,笨嘴拙舌的安慰他,不想换来的是更加暴躁厌烦的吼声“你|他|妈烦不烦?”
舍新隐约知道了什么,又有点不确定,本就不多话的人更加沉默,满以为这样渭轻尘会少发脾气一些,却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对他越发不耐烦起来,直言他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
渭轻尘不想和他说话,更不想看到他。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舍新学会了哭,一个大男人抱着枕头,守着孤枕难眠的夜,守着那些那些早就过期的诺言,等了一夜又一夜,好不容易将人等回了家,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耳光。
这不是渭轻尘第一次动手,但却是第一次对自己哭,好似他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一样,也好似……他真的会改一样。
舍新思绪飘的有些远,目光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