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轻尘外面有人。

舍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得这么看着他,轻声道:“我不是你老婆,我们也不过是搭伙过日子,你不用说这些。”

渭轻尘吸了吸鼻子,有点想起来这番是为了什么。

今天好像是舍新的生日,他在外面浪了很久,心里早就忘了这个家,舍新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之后他一整天都无法专心工作,所以一下班就回来了!

却没想到舍新竟然敢质问自己?

渭轻尘不想承认自己心里的那一丝愧疚,他回来不过是想大发慈悲让舍新高兴一下,不过看他现在这幅模样,哪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舍新垂着眉,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从什么时候起回家也成了一种施舍?

渭轻尘回想起事发的经过,哭着道歉道:“舍新!对不起,我刚才气头上口不择言,你别当真!我真的错了!”

舍新不说话,眼泪也啪的滴下来,渭轻尘已经许久没这么哄过他,心里酸涩的厉害,也不自在的厉害。

渭轻尘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向上梳起,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虽哭的狼狈,但还是抵不住从好看的皮囊里散发出的魅力。

舍新低头坐在他的膝上,觉得他和老土的自己以及这个破败的家格外不搭。

楼上传来蹬蹬的高跟鞋声响,震的本就摇晃的灯泡更加昏暗,渭轻尘甚至看到了簌簌掉落下来的灰,真害怕楼上的人在走几步,天花板就塌下来。

舍新低着头,对于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渭轻尘转眉看着掉皮的墙壁以及周遭环境,吸着鼻子不适应的皱眉道:“怎么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