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夹着菜,边吃边去偷看坐在对面的邵元拓。

他应该不是个计较钱财的人,怎会与嫡母闹成那般局面呢?

猛然想起,今日宫宴散席时他和四哥一前一后走着,想必此刻的邵元拓已经站队。

他要家产,大概是缺钱做事。他刚回京城,已经表明立场,接下来就要谋划要做事,建立情报网,养暗卫,这些都是烧钱的事。

王景言和楚恒聊得甚欢,这一高兴酒就喝的多了些。

醉气染红了他的双颊,让那个宛若站在云端的京城第一才子有了几分烟火气,就好似邻家的少年郎。

便见有些微醺的王景言站起身,走到沈妙妙面前恭敬行了一礼,随后就听他笑道:

“殿下,今日这事您做得太莽撞了。以前定北侯的家事也只有几家知晓,邵家也有意捂着,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如今这事被您在大街上挑明,以后这定北侯的婚事便更加艰难了。”

他有些醉了,说起话来也少了几分顾及。

沈妙妙摇着团扇淡笑不语,她其实不在乎这些,甚至还在暗戳戳的想。婚事越艰难越好,这样她就不用同旁的女人抢邵元拓了。

这辈子,邵元拓只能她惦记,旁的女人可不成。

瞧着王景言这副醉态,李筱不禁皱起眉头,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也有些醉了,莫名其妙看王景言就更加不顺眼,自个在那小声嘟囔道:

“若不是今日亲眼看见,还真以为他是个清新脱俗才貌双绝的偏偏公子。实则跟那些风流公子无甚差别,还不是一样喜欢吃喝玩乐喝酒听曲儿?也就那诗词和相貌能拿得出手了。”

在宫宴上惊鸿一眼的好印象,就在一瞬间随风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