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言听到她在那嘟囔,转过头去问道:“郡主,您方才说什么?”

李筱哽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总不能将刚才那话重复一遍吧。她寻思着说点其他的,于是就着适才那个话题随口说道:

“你说殿下做事莽撞,恐会影响定北侯的婚事。我瞧这事怪不到殿下身上,就算殿下什么也不做,定北侯的婚事不也没着落?”

此话刚一落地,屋内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王景言向来随和的脸上瞬间黑成了锅底,难得有了几分愠色。

“郡主说话当真是口无遮拦。这说话可是一门学问,若说不好就是一把伤人的利器。”

被王景言怼了,李筱面色有些不好看。她其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还是别着劲儿不愿意向王景言低头,于是回怼道:

“伤人利器?能被三言两语伤了的都是懦夫,如定北侯这般的大英雄才不会计较这些。能计较的,会计较的也是那种矫情书生。”她说着,眼神还来回上下打量着王景言。

“你说谁矫情?”王景言生气了,又喝了酒,那双颊红的也不知是醉的还是气的。

眼瞧着两人要掐起来,沈妙妙哭笑不得,赶紧拉着李筱,又跟王景言赔罪道:

“她向来伶牙俐齿,今日喝多了酒才有些无礼,世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同她计较了。”

王景言还是有几分气度的,沈妙妙都发了话他没道理揪着不放。

李筱还想不依不饶,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会子酒劲儿上来,人往小榻上一倒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