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潜山对他便也放心,听他这样说,就将药乖乖放在一旁,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下了他和霍无咎两人。

江随舟看了霍无咎一眼,就见他安静地独自坐在远处,低头翻书。

他放心地下了床榻,端起旁边矮桌上的药。

却没看见,旁边的霍无咎听到响动,立马抬起头看向他。

就见江随舟浑然未觉,穿着单薄的寝衣,单手端着药,步伐有些虚浮,往角落里栽着景观树的紫砂盆走去。

江随舟心道,只要他倒两天的药,保证他这破身体旧疾复发,要想去千秋宴,只能被抬着走。

这么想着,他走到紫砂盆边,将玉碗递了过去。

却在他马上就要将药汁倒下时,一只手忽然伸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江随舟回过头去,就见霍无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旁边。

他坐在轮椅上,单手钳住江随舟的手腕,就让他的手动弹不得。他虽是抬着头看他,但那一双锐利的黑眼睛,却冰冷又气势凛然。

看得江随舟莫名心一虚。

“干什么?”他听到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稳住心神,冷声道:“多事。让开。”

霍无咎的手却半点都没松开。

“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