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承发现,这名窥探自己的小官员,脸上还时不时地流露出异样的神情。
真是令人烦躁。
也许又是白衣干的好事。
摄政王拂袖回到王府,依然是浑身都不自在,想了想,他阖眸把脑海中的猜测摒去。
“高远。”回到府里,摄政王思来想去,还是唤来高远,神色有点晦涩地道:“你去,宣太医过来给本王号脉。”
高远一听心中诧异,转而神色着急:“王爷,您身体不适?”
这么一想,他很有些恍然大悟,难怪昨夜王爷没有整宿整宿地忙碌,却原来是生病了。
“不必多问。”摄政王眼下最忌讳有人窥探了,轻声道:“让你去你就去。”
高远见他不耐,亦不敢再多问。
宣太医倒是快,不过那太医听说要给摄政王号脉,当即就软了腿,知道入了摄政王府的门口,仍旧没镇静过来。
他怕呀。
太医本就是高危职业,在相对平和的大乾皇宫中都提心吊胆,更何况是人人惧怕的摄政王面前,太医只觉得自己身子凉了半截。
赵允承听说太医来了,就让人带进来,吩咐了声:“留太医在此处,其余人出去。”
几瞬间,方圆十米走得一个人都不剩。
太医的心更乱了。
摄政王秘密宣见太医,别说他们当医者的忍不住浮想联翩,就连普通人也会难免猜测一二。
“太医。”赵允承一开口,见太医颤了颤,好像自己这里是龙潭虎穴:“啧。”他没好气儿地,然后将衣袖撸起,露出手腕搭在书案上:“你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