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那二姐姐,也要开启新的人生了。
但到底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秦嫀便腻在赵允承的膝上,手持那封请柬,笑问:“夫君,这茶会可去得?”
自十五回来,娘子就长在了他膝头上,他微笑,接过芊芊素指递过来的请柬,瞧了瞧,没什么不妥的,他猜,只是严家人相见秦二娘,顺便与自个媳妇交好交好。
私心里,容王并不想秦嫀出去与世家来往,但这样,与养了一只金丝雀有何差别?
他的小娘子,不是金丝雀。
“你想去就去罢。”赵允承幽幽道:“没有什么去不得的,应是严家人相见二姐姐,顺便结交你。”
秦嫀觉得好笑,嗔道:“你不想让我去?”
赵允承神色如常:“假期统共就那么几天。”他自然是不想秦嫀出门的,但这话怎能直说?
秦嫀用指头戳了他一下,笑得很是促狭地道:“自你回来咱们就没空过,我都怀疑你会不会身子虚呢。”
“胡说。”赵允承耳根立刻泛红,朝娘子瞪了一眼,这人是欲~求不满吗?他绷着脸自证:“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常年习武,不会发生你担心的那种事。”
经过半个月的消耗,就算真虚了,赵允承心想,上半月也会养回来。
说到这里,这次他醒来的时候,确实感到身体有些疲惫。
不过那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阿娘的忌日快到了。
……这么多年,黑衣仍是放不下。
他这是要慢慢地熬死自己,同时还要慢慢地熬死,那些他恨的人。
但是,依白衣看来,黑衣根本,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也不爱,不迷恋,就似一具行尸走肉,活得毫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