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渺越一饮而尽,仿佛这时身体里的开关才被摁下,周遭各种各样的气味以及小声的交谈都涌入他耳朵里,他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而后又喝了一杯,喉结上下滚动,温非光按住他又要倒酒的手,“喝多了可不好收场。”
“你在易感期吧?”温非光收回手,“七点钟方向,橘子味omega,看上去跟你很搭。”
“别开玩笑,”盛渺越锤对方一拳,不过倒也真不喝了,“非光,我应该对郁野是什么感情?爱恨交织还是与我无关?”
“这个只能你自己回答。”温非光也给自己斟了杯酒,“不过恕我直言,阿越,你知道你爸爸从不做亏本生意。”
盛信鸥不做亏本生意,那么郁野被他选中,就一定有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隐情。
每个人都这么说,可感情上却全不是这样,他对郁野依然有来自本能的爱意和占有欲,冷泉清新凛冽的味道几乎要刻入他的骨血,与他的信息素合二为一,他从不曾对别人有过这样的冲动,冲动是魔鬼,他悬崖勒马,和郁野分道扬镳,遭到的反噬太过严重——
像要拽着他走火入魔。
盛渺越欲再说,一旁手机却无声震动起来,他接起,只听保姆惊慌失措地大喊:“少爷,盛先生...盛先生他......”
“被送去抢救了!”
第4章 秘密交付
事发突然,盛渺越脑子一嗡,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抢救室的门外,私立医院的安保很好,病人也全是非富即贵,因此他得以卸下厚厚的装扮,露出一张英俊却满布疲色的脸,手术进行的时间不长,大约两三个小时灯就灭了,主治医师走出来,冲他抱歉地摇头,“盛先生,请随时做好准备吧。”
准备?准备什么?这话的含义实在太明显,但盛渺越还是愣着,直到温非光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阿越,别这样。”
他才又恢复到平日里冷静的神色,甚至冲对方笑了笑,“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盛渺越进病房去看,房间里只开了小小一盏阅读灯,鹅黄的灯光映亮了盛信鸥削瘦的面孔,似乎只有在这样因为不可抗力因素沉沉睡去时,这人才会显露出一种属于这个年纪的温和,他站在病床前看了一会儿,见对方皱眉,似乎有要醒来的意思,挥手叫来等候已久的护工,“有问题随时叫医生。”
他顿了顿,又补充:“别说我来过。”
“如果他问起...算了,他也不会问起。”
他走出病房,迎面正对上急匆匆赶来的郁野,对方很明显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头发还有几缕翘着,衬得有几分柔软,郁野看见他也明显愣了一下,此时距离两人车中尴尬也总共没过去多少时间,但娱乐圈内混出来的,都有几分本事,很快就自如地问:“已经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