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乐趣是什么?”

对于关祁的好奇,贺成砚用了“不能自已”这个词。他说他不会自发地对谁产生欲/望,倒是假如有个谁相当主动地“强迫”他,他会不由自主地亢奋,想要释放。对他来说,身体上被“强迫”,但心理层面依然是他在干对方,这个度很不容易把握。

“真不知道咱俩谁有癖好。”关祁的笑显出几分调侃,“你该不会是喜欢被虐吧?”

“我不是m或者那些类似的角色,掌控局面不等于掌控我。”

“可是听起来挺像。”

“一点都不像。”贺成砚说,“我没有兴趣被虐被羞辱,你说的那种人是要经常取悦主人的,我只是单纯享受被动的状态。”

关祁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懂,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这样的?”

“高中。”

“怎么回事?”这种稀罕事总要有个起因吧,比方受了什么刺激之类的。

贺成砚一副不想细说的样子,把手里捏了半天的眼镜往床头柜上一放,手又缩回了被子里。

关祁见他这样,也不好追问是什么人让他这样的,只说:“后来呢?你谈过恋爱吗?”

“大学时谈过。”贺成砚说那时的女朋友非常温柔,两个人在思想和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十分合得来,唯独床上这件事毫无默契。“她太被动了,基本上每次做/爱都是一种‘我不行’的状态,但这不是她的错。”

“你没去医院看过?”

“我不是真的不行,是情绪原因,但我不觉得我的情绪有问题。”

“那你就这样下去了?”

“就当我有癖好吧。”

“那就按着癖好的玩法玩一玩呗,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