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自己都觉着滑稽,这没有道理,他根本不知为何自己有这样近乎痛苦的失落:“我恋都没恋,哪里来的失恋啊。”
老板一副‘我懂的’,拍了拍阮幸的肩膀:“没事,人生总归会出这种事,走出来就好了,爱得再深,时间也会治愈你的。”
阮幸被突如其来的心灵鸡汤洒了一脸:“……”
老板您很有经验啊。
老板的意思是阮幸可以到处走一走,看看祖国大好河山,开阔一下心胸。阮幸却哪里都不想去,他待在家里感觉还能好点,因为张锐宇偶尔还会回到对面住下。而这种时候,不出门的阮幸总是能知道。
张锐宇到底是真的回家了,还是自己的癔症,阮幸搞不清楚,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了。
或许真的该听老板的建议到处走走,不然回回老家吧。
在床上辗转难眠,自感成了深闺怨妇的阮幸打开电脑,准备买一张回去的机票,电脑桌上的手机兀自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来电是医院里的座机,阮幸接起来:“喂?”
“阮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电话那头是值班的同事小王,“这边接了个被车撞了的流浪狗,需要急救。但是刘医生说他做不下来……”
“好,你让他稳一下,我马上就来。”阮幸放了电话,一刻没有耽误地赶到医院。幸亏刘兴处理得当,两人最终还是把这条可怜的大狗给救了回来。只是这狗没有主人,打着点滴也没人看护。阮幸看它生命体征都很不稳定,知道还是要留个人看着比较好:“这后半夜我来值班吧。”
刘兴这前半夜劳心劳力的,不如修养了一周有余的阮幸有精神,他也不推脱,和阮幸讨论商量了一下这狗的情况,就提前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