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这种关系并不少见,在学校的时候叶凯都让他叫老师,在家里让他叫爸爸,虽然曲凡心并不经常回家,也从来不叫第二种称呼,刚刚是个例外。
他冷静地说:“我想和你谈谈,你不应该这么对我妈,你也不应该对我的朋友下手。”
叶凯面目狰狞,不断抽搐的肥肉宣告着他的愤怒,他平和的面具已经完全被自己撕碎,校园对他来说一直是一个如鱼得水的舒适区,他能享受学生们的尊敬与崇拜,欣赏男孩子青春活力的肉/体,而今天课堂上的一场意外毁了他的全部,他咬牙切齿地问:“是你做的吧?”
“什么?”
“是你做的吧?贱/货!你还装什么?”他愤怒地推翻了茶几,猛然抓住曲凡心的衣领把他按倒在地,他毫无防备,后脑磕到了地板眩晕了几秒,衣服突然就被扯开,油腻的手在腰侧游移,简直令人作呕,叶凯抓着他的裤子就要往下扒,还不断用下/身顶弄,辱骂着:“我肏死你……贱/货……你他妈听话一点!不然叫你妈来看看!都被老子肏那么多遍了还扭什么!”
曲凡心奋力挣扎,狠狠一脚踢上他两腿之间。
叶凯状若疯癫,显然是受了过大的刺激,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朝曲凡心逼近,那个熟悉的东西吓得他浑身一激灵,颤抖着腿跑出门外,正好撞到了几个室友的身上,原来他们一直都跟在他身后。
直到此刻,曲凡心忽然就觉得一直撑在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长久承受的压力使他两条腿都有些瘫软,整个人像是无脊椎动物一样,他虚虚地靠在他们身上,被苏雪崇背了起来,尤陆宇把那个衣冠禽兽揍了一顿,四个人一言未发离开了这个充斥不伦与罪恶的地方。
曲凡心不想站,不想说话,也不想做任何费力的事,他趴在苏雪崇肩膀上,无声地流出眼泪。
好累啊,好累啊,好累啊,他才十八岁,他好累。
为什么这么累呢?
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隐藏秘密最深的人,是他自己吧。
28.
差不多从初三开始,曲凡心发现家里总是出现一些怪事情,明明穿着睡衣睡觉,醒来自己却光溜溜的,浴室里的内裤和袜子经常消失不见,还总是做一些淫靡的春/梦,他虽然大大咧咧的,也感到了奇怪。
曲凡心把这些事情和他妈妈讲,女人却根本没当回事,只是关怀地询问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她不发病的时候格外温柔体贴,但曲凡心觉得他和妈妈总是不能沟通,他们的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他敏感地察觉到继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黏腻非常,于是高中选择了住宿,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逃开恶魔的毒爪,巧合的如奇迹一般,叶凯被调至他的学校任教,再也不掩饰他丑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