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时川河理直气壮:“我可以百度。”
叶延终于放开了他,却顺手将他手上的红绳和铜钱松下来攥在了自己手里:“去吧。”
没想到他还要抵押的时川河:“……”
他无语的停了片刻,随后掀开被子起身,拿起了手机,一边去洗漱,一边找私人医生发消息。
他将手机放在镜子前低头吐掉漱口水,就听见身后有虚浮的脚步声。
时川河回头看过去,就见叶延半阖着眼眸懒懒的踏着拖鞋朝这边走来。
他拧眉:“你干嘛?”
叶延无辜的眨了下眼,在他身边站定,一手撑着洗漱台支撑自己的身体:“洗漱啊。”
时川河:“?”
他刚想说你一个病人给我好好躺着就行了,但话还没出口,他就想起了自己每次发烧都必须要洗澡的事。
作为洁癖,真的无法容忍自己一天没有洗澡的事。
他烧的最厉害的时候,医生都不允许他洗澡,他就非得要用毛巾擦几遍身体,完事后他还觉得不干净,怎么都睡不好。
所以时川河只能让了让地方,让给叶延动作。
只是看着叶延慢慢吞吞的挤牙膏,时川河到底还是忍不了。
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牙膏,替他极好,还顺手帮他把牙杯倒满水。
时川河放好杯子,视线滑过叶延的手腕。
他的红绳铜钱现在戴在了叶延的手上。
叶延的手腕比他大一圈不止,红绳给拉长了,可能因为叶延没怎么注意,铜钱垂在他的掌根,要掉不掉。
时川河拨弄了一下铜钱,铜钱撞击在一起,发出微弱的叮铃声。
叶延懒懒的刷着牙垂眸睨他:“你怎么知道我每次都想这么做?”
看着红绳和深色的铜钱垂在时川河手上或者卡在他的腕骨上时,叶延就总是心痒难耐。
时川河没理他,只收回了自己的手接水洗脸。
他才打开水龙头放水,叶延另一只手就慢悠悠的绕过了他身后撑在了他身侧的洗漱台上。
时川河:“……”
他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他装作没有发现,低头一边打湿毛巾一边说:“待会我去给你买药,药店在哪?”
“喊跑腿让他挂门上吧。”叶延的手抬起来,放在了时川河的脑袋上:“你会迷路的。”
即便发着烧,脑子有点不太清醒了,叶延始终还记得时川河不太认路的事,也还记着他们没法见人的事。
时川河没反对,应了一声,将脸埋进了毛巾里。
随后他又听见叶延咳了咳,哑着嗓子呢喃:“真是当梦想照进现实。”
时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