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站着一位绿衣人,仰视上方的树木,见雪貂跑到树下来,好奇问,“你也是来追寻根源的吗?”
他把手放在树干,闭眼感受这一带的气息,“我好像来过这里。”
雪貂没有搭理优昙,他跑到不老树下,照着从前的方式,拿爪子刨树干。试图把苍梧叫来。
不多时几根藤蔓从土中钻出,缠住还在扒树皮的雪貂。苍梧现身在树后,拿烟杆敲雪貂的脑袋。
“皮痒吗?”
雪貂唤了一声,苍梧却不让他再讲,把他抓到肩上,问树下的优昙,“他皮痒,你欠揍吗?”
优昙抬眸,“解惑而来。”
苍梧似乎不太想搭理优昙,斜靠在树上,活似没骨头,懒洋洋的没精神。
“佛说有十恩,怀胎守护恩,临产受苦恩。”优昙念完十恩,“你于我有回干就湿恩,我是否该称你一句娘亲?”
唯一的听众现在还不是个东西,被一个大男人喊娘亲,苍梧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抬了眼皮,望着优昙这张出尘的脸庞,“那群秃驴就这样教你的?”
优昙垂眸,脸上是单纯的疑惑,“老和尚说,我因果未了,还不能剃度。”
这也是他离开识界的原因。一直以来优昙想要落发,均被老和尚以各种原因劝说,优昙冥思苦想数月,最终寻到根源。
他欠父母生养之恩。
什么狗屁因果,苍梧扬了扬嘴角,人皆有美恶之分,优昙这张脸不好看吗?女香客不喜欢吗?
作为一个和尚不剃度,那就是不正经,一个不正经的美貌和尚,谁都馋他身子。
鹿野宛那群和尚他还不清楚吗,有个天音阁在,鹿野宛的香火就没旺过,好不容易得了个佛子,还不得想法设法造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