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万多米的训练计划让他整个人精疲力尽,晚上也提不起精神看书写作业,偶尔和梁凡视频通话,聊不上几句就说自己累了。
接下来血生理生化监测,敖凌的血液乳酸浓度直接飙升至全队第一,也就是说,他的疲劳指数是五十个人里面最高的。
就连杨斌这个组长都跑过来问傅星图:“你们队那个小朋友行不行,不行就送回去,别到时候出点什么问题,没法跟人家长交代。”
傅星图不以为然:“能出什么问题,所有人第一次上高原训练都得经历这个阶段,熬过去就好了。”
杨斌翻开每个运动员的数据给他看:“这次集训,第一次上高原的人可不止敖凌一个,其他几个反应都没有他大。”
傅星图指了指表格最下方:“你看看他们的训练计划,你再看看我们组的训练计划,有可比性吗?30天之后,你再来看看最终的结果。”
杨斌说不过他,也没有办法,人是是他们C省的人,也是他傅星图带来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他这么坚持,那就再训练一段时间看看。
傅星图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房间的时候敖凌又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关好房门,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刚坐下来敖凌就醒了。
小家伙趴在枕头上,用那双迷茫有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铁石心肠的傅指导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软了。
但也就软了那么一下,分分钟又硬了回来。
傅星图伸出手,摸了摸敖凌的脑袋,问他:“累吗?”
敖凌努力的点点头,想说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张了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就只能气若游丝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