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我拿到通知书了!”

“恭喜你。”电话那头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应该是梁珩在看方案。

温媛也不管是否打扰他工作了,直截了当的说:“可是我不敢拆开看,要不你帮我拆吧,我们还是在老地方见面。”

梁珩从来不会拒绝她,可这次,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梁先生,你在听吗?”

“那就下午五点见吧。”

挂了电话,温媛快速跑回去洗头洗澡,挑衣服又花了半小时,化妆所用的时间就更不用说了。

她提前了一个小时去到他们常吃的那家川菜馆,服务员认出她,热情的带她去了楼上的包间,是他们经常坐的那间。

信封放在一旁,温媛却没心情看,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柠檬水,心里默念着练习过无数次的对白。

推拉门开了,梁珩拿着束雏菊走进来,温媛按照先前说的,把信封递给他。

“你帮我拆吧,看看是哪所大学。”

梁珩接过,顺手放在一旁,目光都没多停留一秒,而后把花送给了温媛。少女本来满心欢喜,可在看到花束里夹着的机票时忽又觉得置身冰窟。

“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去澳大利亚?!”

“不是想让你去,”梁珩靠在座椅上,手指有节奏的扣着桌面:“是你必须去,那边的事情我已安排妥当,你长大了,该出去开拓开拓眼界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

那天温媛大闹了一场,但闹得再凶,也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梁珩等她闹够了,让司机送她回去。在出国前的那段日子里,两人也都心照不宣的不联系,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