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心里想,我俩喝那就不是开工酒了,是交杯酒,嘴上却万万不敢说。
“肖鸣夜说不着急,不出三天工人自动就上门了。”
义叔:“咋上门?”
“那不知道,但是肖鸣夜肯定有办法。”钟意秋有点得意。
义叔见他这个样子就心烦,挥手赶他赶紧出去。
他顺手摘了个大西红柿,拿去井边洗了吃。
打起来的井水,冰凉透骨,在炎热的夏天把手伸进去,凉意穿过手指辐射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仍是让人不自觉的打个冷战。
钟意秋被激的一抖,舒服的直叹气。
远远的不知道是哪里,突然想起了鞭炮声,他抬头寻声转了一圈,好像是郑家庄的方向。
义叔却突然站起来了,钟意秋不懂农村的规矩,不年不节的突然放鞭炮,只怕没什么好事。
“我去看看,你在家先别出门。”义叔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
肖鸣夜开车很稳,心里一直计划着周律书早上说的事情,他们打算换一辆小轿车,这辆车留着多余想卖了,与其卖给别人,当然是卖给肖鸣夜最好了。
肖鸣夜其实根本不用考虑,他是绝对要买,他一直记得钟意秋很喜欢这辆皮卡车,而且往后几年要开发后山,来来往往的出门办事,他也要住在山上,有辆车方便。
他只是在算钱怎么来,做这个工程周律书给他三千块钱,他本来是不要的而且也太多了,按照他们的关系他应该帮忙,周律书却是个做事很讲究的人,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从来不混淆在一起。
三千块钱要先把欠六子的一千块钱还了,他这几年随时会相亲结婚,他的钱必须要先还了才安心。剩下的两千块钱也不够买车,而且等入秋后天渐渐冷了,要给秋儿添新衣服和鞋子。
越想越缺钱,他又开始计划还能去哪里再弄钱。
王桂芝和袁玉兰一起去,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汽车,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拘谨的缩在座位上。
她不由的盯住前面的肖鸣夜,一时恍惚觉得仿佛不认识这个人,这个高大强悍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