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万一呢?万一还有人等着我们相救呢?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该多害怕啊。”
夏侯澹静静地望着她。
庾晚音笑道:“别这样,发挥一下想象力嘛,凑齐三个人就能斗地主啦。你说那个人是男是女?会喜欢吃小火锅吗?”
继后受封一年后,张三也到了要去尚书房念书的年纪。
这个世界的尚书房通常是所有皇子一同听课的。但张三入学之后,却发现前后左右空荡荡的,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中央,所有夫子滑稽地围着他打转。
他知道这是继后的意思,那野心勃勃的女人正从根源上孤立太子。
张三不信命。
哪怕没什么实际本事,他心里还藏着现代人的优越感,不愿就此轻易屈服。他要尽己所能改善处境,直到找到那个同伴。
张三乖乖上了几天学,待到帝后来检查课业,才腼腆道:“儿臣日日孤坐,实在寂寞无趣。求父皇母后开恩,哪怕多一个伴儿也是好的呀。”
他想试着交朋友,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帝看了继后一眼。继后摸了摸张三的头,微笑道:“那便让泊儿来陪你吧。”
夏侯泊长他几岁,虽是出身卑贱的庶子,却生得俊秀文雅,芝兰玉树。唯有在朝他见礼的时候,眼中冰冷的厌恶几乎藏不住。
夫子让夏侯泊与太子对坐。
冗长的讲经声中,张三的眼帘越来越沉,正自昏昏欲睡,耳边忽然落下“啪”的一声脆响。
他仿佛回到了初中数学课上,惊恐地抬起脑袋。
“啪”,又是一声。夫子的戒尺高高扬起,重重抽在夏侯泊的手心:“不得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