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很暗了,他看着我的脸怔愣了一瞬,最后抿唇笑道,当然可以。
他的眼神里带着陌生的戏谑,让我觉得有点狼狈。
我们分别得太久了,靠近的每一秒钟我都不想浪费。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处理文件时的认真神情,目光要是不小心被他逮到就飞快地移开,这种你追我赶的无聊游戏哪怕只有我一个也玩得乐此不疲。
或者还是干点更有趣的事!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神情忽然站起身正色道。
结果也还是做爱,地点就在办公室。
我担心会有人进来,或是被听到这里面的奇怪声响,脸涨得通红,咬着唇,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紧紧地拥抱住他赤裸的身体,他的唇线很锋利,不笑时总有些冷酷的意味,让人望而却步,但我从以前起就知道他笑起来异常好看,脸颊有两道深深的笑涡,有种孩子气的天真和烂漫。
我眼神迷恋地吻着他的下巴,将羞耻的呜咽和低哑的呻吟尽数吞进腹中。
他的身体好热,额发湿漉漉的,紧贴在清秀的鬓角边有种别样的性感,只是动作太激烈,我好几次都只能竭力压抑着放荡的喘息努力求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办公桌上还堆放着他未处理完的文件,这令我格外羞耻,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肩膀请求他换个地方,他却仿若未闻,一定要抵着我做出非常过分的姿势才肯罢休。
最后一次他干脆抱着我来到了落地窗旁。
天空很黑,整座城市正在我们脚底安静地陷落,斑斓的霓虹在透明玻璃上映出幢幢的灯影,璀璨耀眼,一片梦幻而瑰丽的乐土,我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幸福得几乎要触到天堂,意识迷醉,几近癫狂......
只是仍旧不太习惯这种强烈到令人心悸的刺激,觉得自己整个人好似被一根细细的游丝吊在半空,脚下无处着陆,心里又惊又惧,只好乖乖地舔吻含弄着他的手指,用脸去蹭他结实赤裸的胸膛,不停地告着饶。
别这样深,裴翊,我好难受。我撑着他的肩膀小声请求,两条腿被大力分开,支在他的臂弯里,头重脚轻,好像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整个世界都开始颠倒模糊起来。
空气热得教人发疯,汗水沿着鬓角不断滑落,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融化,呼吸也变得万分艰难。
很快就会舒服的。他喘着气耐心道,身下的挞伐却一下比一下重,背后是冰冷坚硬的玻璃,硌得人骨头发痛,远处高楼林立,像锋利的箭矢一般向上直直簇立。
恍惚间我觉得身后的力道要是更重一些我就会往下坠落,被刺穿在那儿,像一只被枭首示众的可怜虫。
我不停地摇着头,嗓音嘶哑,不舒服,有点痛。
其实不止一点,后穴那里一定出血了,每一次火热拥挤的摩擦都是在加剧那种奇异的热痛,针刺一般让我不自觉收缩,穴口又湿又黏,夹杂着性爱的愉悦,让人既痛且快。
他一脸微笑,用哄骗地语气劝诱道,那我们快点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