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岳奋力的爬起来站稳,捂住脸深吸进几口气止住眼泪。
“不过我应该付不起,上床怎么样,你说,几次?”
商岳听见自己这样说道,几乎也在同一时间质问自己,我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谢徐谦转过来,煞白着一张脸走回他面前,他急喘着,双肩不住起伏,垂在身侧的手也在发抖。
商岳心疼不已,也恨得不行,“随你怎么来,我都……”
啪!
谢徐谦一巴掌打在商岳脸上。
商岳懵了,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模糊一片。可他竟还觉得懊恼不舍,他从没见过谢徐谦这么难过的神情。他都哭了,手就僵在半空剧烈的颤抖,简直想让人立刻抱住他,跟他道歉,哄他消气。
但,商岳没有。他扬起手,还了谢徐谦一巴掌。
谁都没留情,却一个比一个打得更痛。
“如果现在没心情,就改天。钥匙你有,我的行程,你也清楚。”
谢徐谦只是沉默着,用一种痛苦、或说是痛恨的眼神看着商岳。
那眼神就像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一寸寸、缓慢的刺穿了商岳的心脏。
煎熬对峙到底,商岳再无招架之力,他近乎是拖着最后一口气,带着不自觉的哭腔吐出两个模糊的音来,“滚吧。”
谢徐谦走了。
在转身之前他摘下了无名指上的婚戒,丢到商岳身上,就像前一天商岳把烟头丢在他身上一样。
他什么都没再说,也迅速擦掉了脸上的泪。
商岳僵直着站在原地,花了很长时间才得以动弹。他捡起脚边的戒指,冰凉的指环已再没有丝毫温度。他把它装进上衣左边胸前的口袋里,让它和另一枚一起。他死死攥着衣袋,仿佛在演出被剜心的戏码,他苦忍到头,终是痛哭出声。
他知道,他失去他了。
——
此后两天,商岳一直都沉溺在酒精和药片中。他不停的喝酒,喝到胃疼了就翻两颗胃药和止疼药咽下,然后趁着酒劲睡一觉,醒来就再抓起酒瓶。最终是阿Line拿了钥匙赶来把失去意识的商岳扛进医院抢救,然后在病房外打电话告诉谢徐谦,商岳“自杀”了。
尽管医生说商岳只是饮酒过量加上药物反应所致的休克,但阿Line认为这样讲会比较有利于解决问题。
电话里只沉默无话,阿Line回想了下先前看见的谢徐谦那副憔悴疲倦的样子,到底是没狠得下心的补充说人已经抢救回来,也没什么大碍。
谢徐谦仍没有说话,只好似缓了口气就挂断电话。
阿Line在病床边守到晚上八点,商岳醒过来。从他环顾四下的视线来判断,大约是在看谢徐谦有没有来。
阿Line叹了口气,问,“你们搞什么?”
商岳的目光转回阿Line脸上只停留了一秒,就收回闭上了眼睛。
谢徐谦这两天住在酒店,凌晨四点多打电话给阿Line让他去看看商岳的状况。阿Line只知道他们在剧组时闹了矛盾,本以为早就雨过天晴,哪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