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面面相觑。
给谁做检查啊?
很快,他们就有了答案——穆家的四爷扛着一个满面通红的欧米伽跑了过来。
“快快快。”穆老爷子的神情瞬间变了,紧张地招呼穆老四,“别摔着声!”
本就小心的穆闻天,闻言愈发谨慎,单手勾着郁声的腰,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医生的面前。
抱着貂的郁声,脖子都羞红了。
他垂着头,气鼓鼓地吸鼻子。
他哪有那么金贵啊?
但是医生受了穆家父子的影响,也提心吊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郁声请进了病房,说是要做系统的全身检查。
郁声立时不干了,扭头往穆闻天的怀里钻:“四哥……”
“乖啊,声,就去做个检查,不是什么大事儿。”穆闻天弯腰将小貂从他的手里抱走,“四哥就在这儿等你。”
“七哥也在这儿等你!”穆博天笑眯眯地插话,“声啊,咱做完检查就回家,好不好?”
“是啊,只是个检查。”穆老爷子一锤定音,“声,跟医生进去吧。”
穆老爷子都发话了,郁声只好跟着医生,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病房。
穆枯山脸上的笑意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也跟着消散了。
老爷子双手负在身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要是检查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穆闻天知道,老爷子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阿尔法双唇紧抿,直挺挺地站在病房的门前,想着郁声陷入汛期时,与自己缠绵时的黏糊劲儿,原本就不安的心,一点一点地悬了起来。
穆闻天不是没想到郁声的身子弱,只是在炕上,有些事,不是想到就能控制得住的。
再者,穆闻天没经验,头一回上炕,难免有些激动。
郁声不喊疼,他自然也不会停。
一来二去,真伤着人,也说不准。
穆闻天在病房外担心,郁声在病房里也不好受。
他左瞧瞧,右看看,入眼皆是白花花的衣袍,鼻翼间也满是陌生的气息,心脏登时剧烈地跳动起来。
郁声被药麻晕,又被拍花子塞进麻袋的时候,也闻过奇怪的药水味,医院勾起了他最恐惧的回忆。
医生们不知郁声心中所想,全副武装地围了上来。
有人为他测体温,有人帮他把脉,还有人轻柔地拂开他的衣领,想要看一看后颈。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医生们全吓住了。
穆老爷子新认的小少爷,后颈上居然全是牙印儿,一看就是刚成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