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进门后,贾大炮灰不由抱怨,“你再晚半小时来就好了。”
贾斐收起餐盒,一脸严肃教育,“没你这样做朋友的。”
在看见靳博安进门的瞬间,条件反射提起手里餐盒,“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洗一下用具。”
贾斐的手指是弹钢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细。
贾行川立刻心疼起来,“哥,就撂在那里,一会儿家里的佣人会取来洗的。”
又问沈绪,“你的探病礼物呢?”
沈绪禁不住白他一眼,但是靳博安一直站在他身后,就好热好热,热得他无处遁逃。
贾炮灰该死的发言正好给他一点换气的机会,沈绪道,“好,我去买给你,吃不完等着死吧。”
贾斐也跟着溜了出去。
只剩下靳博安。
靳博安笑笑,径自坐在贾行川病床前。
不过他的态度与之前进门时变化极多,是让贾行川都感到森寒的冰冷。
“早跟贾少爷提过的,最近路上撞死的人特别多。”靳博安的手抚摸一下贾行川打了石膏的右腿。
贾行川冥冥中疼痛到仿佛真的骨裂。
原本他今早是想骑摩托出门的,但不知怎么脑海里跳脱出靳博安不阴不阳的警告,就开了家里的跑车。
一辆失控的卡车横冲出路面,险些撞到他的跑车,贾行川猛打方向盘导致整辆车侧翻飞出。
幸亏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而且他的跑车气囊全部打开。
一条腿打石膏是不幸中的万幸。
假如贾行川今天骑摩托上路,不是被撞成植物人也得卸一条腿。
车祸发生后,交警已经做过笔录,调监控录像也发现错在货车司机。
贾氏夫妻刚被贾斐劝回家,不然这会子病房里,早就是贾母担忧的哭泣声。
贾行川还算理智,等一切摆平才通知沈绪过来。
他得有个借口跟沈绪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