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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内不动武不使内力,安生休养,大概能恢复得差不多。”他轻轻“嘶”一声,“只是不晓得敌人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我要落下什么病根子,可得麻烦你们夫妻俩好好照料。”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柳瓷白他一眼,此时也不想去纠结他的用词,“必须不动武,必须安生休养,刀子来了,我和师兄挡着,您好好睡大觉。”她说着似是又想起什么,出口问,“那您刚才为何同凭阑说自己五脏六腑都震碎了,这样她能走得安生?”

“第三个问题了。”微生玦提醒道。

“哎呀,凭阑说的嘛,那个什么买二送一。”

“只有这样说,她才能走得安生。”他笑了笑,“我若瞒她说没事,她反倒觉得我有事。”

柳瓷愣了愣,不说话了。

回首这一路,他为了江凭阑甘做人质、甘受世人非议,被她俘虏却命人假扮成山匪替她送去衣物钱财,失去她踪迹时第一次动用陛下赐的兵符令藏龙军费心找寻,为她千里驱驰,为她违抗圣命,为她屡屡负伤,甚至为她搏命,却又在最后一刻决然放手,不惜用谎言让她能够走得更加坚定、没有牵挂。

该是多博大的人,该有多博大的爱,才能做到如此。

凭阑,你若有情,必不要辜负于他。

老天,你若有眼,必不要让今夜成为结局。

但望真如那句话所言,不告别,才会再见。

……

江凭阑远远望见喻南正坐在草从里调息,一路踢着石子慢悠悠走回去,然后悄悄在他旁边坐下,不打算打搅他。

他却早已感觉到有人靠近,睁眼朝她摊开手。

她看一眼喻南空空的手心,一愣之后捋起袖子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