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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跟着笑笑,“你想怎么报?”

她沉吟一会,似乎也想不出法子,“你看着办,把他气得跟沈纥舟一样就是了。”

“好。”他淡淡一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掩在袖子里,便伸出手去握,“四月了,外头还很冷吗?”

江凭阑的手的确凉得厉害,一整天了,不知怎得就是捂不热,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道:“外头不冷,是我太怕冷了。”

皇甫弋南的手其实不比她的热,只是仿佛完成一个仪式般替她暖着,过一会又像有神通似的揉了揉她已看不出伤痕的额头,一面点头道:“既然如此,甫京太冷,你就别去了。”

她点点头,眼眶里突如其来一阵湿热,努力忍了,又听他道:“待朝中诸事安定,时机成熟,我或许会迁都南下,倘使将来你后悔今日赶我走了,也可到新都来寻我。”

她继续点头,将眼眶里的湿热一点点收回去。

皇甫弋南瞧了她好一会,去拂她发红的眼圈,忽然被她抓住了手,“皇甫弋南,我没有哭。”

她的声色听来平静极了,他当然也乐得陪她睁眼说瞎话,“好,你没有。”

“皇甫弋南,九寰宫比王府大那么多,有暖炉吗?”

“有。”

“皇甫弋南,新政初定,朝议频繁,你要天天赶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