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
她眼眶里的湿热越聚越多,“皇甫弋南。”
“嗯。”
她的双眼模糊到看不清他的样子,“皇甫弋南。”
“嗯。”
她忽然倾身向前,覆住他冰凉的唇,将呢喃化在了这个数年来第一次主动的吻里,“皇甫弋南……”
皇甫弋南指尖一颤,似乎是察觉到这个吻里包含的异样情绪,他扶着她的肩把她推开一些,费力道:“凭阑,回去吧。”
江凭阑摇摇头,继而缠他缠得更紧。
烛影摇红里,不知是谁没忍住起了低低喘息,又不知是哪里传来“哧啦”一声,一条腰带干脆被撕裂成了两截。
有低沉暗哑的男声响起:“凭阑……别……”
回答他的是滚烫处忽然缠绕上的冰凉手指。
他终于失去最后的理智,没法再抵挡推拒,翻身在上。“叮铃”一声响,床帐的金钩子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着了床栏。
无数细微的声响紧锣密鼓,或者隐忍,或者残破。一刹忽如浩渺无垠的大海之上驾一船星辉悠悠荡荡,缓缓而行,又一刹,是疾风骤雨,是电闪雷鸣,是碧波里翻卷的浪,是触礁一瞬惊起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