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公公道:“他回了罗州城,让老奴带太医来为你和皇上治疗。”
“他自己呢?他是不是已经救出钟小石了?”何垂衣声音中罕见地带着焦急。
钟公公垂下头,脸被隐在阴影中,看不出是何表情。
良久,才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小石被人劫走了。”
“漠竹受伤了?”何垂衣继续追问。
钟公公愣了一瞬,“老奴不清楚,他找到老奴时,并没有丝毫受过伤的样子。”
何垂衣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蛊虫自古以来便用血肉饲养,它们早已对鲜血的滋味烂熟于心,当时蛊虫未经自己驱使就爬进漠竹衣服里,一定是因为他身上的血腥味太过浓重,才会导致蛊虫失控。
“不过,皇上在地牢外设下埋伏,他们全都是朝廷密使,身手敏捷,漠公子虽然带着小石侥幸逃脱,身上恐怕也受了不少伤。”
何垂衣翻身下榻,急切地问:“他如今在何处?”
“据他说,他会带着小石和其他同伴会合,他还说……”
“说什么?”
“在你没和皇上了断之前,他不会来见你。”
何垂衣微微蹙起眉头,回头瞥了一眼武帝,无奈又不解地说:“钟公公,你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你告诉我,他究竟想干什么?一边说放我走,一边又千方百计地阻止我走;一边要杀了我,一边又不惜一切地救我。”
钟公公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很疑惑,道:“你不知道吗?”